江洲月一松手，羽挂坠在青冥口轻晃了两下，他的指尖从柔的羽尾扫过，沿着凌雪的膛一路往上，最终抚上了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换青冥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心又提了起来，磕磕绊绊：“要是咬疼了的话，你、你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迟迟没有出声，青冥犹豫了一下，怕他紧张又哄了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肌肤被咬破的刹那，天乾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了进来，像浪一样将江洲月卷起紧紧包裹。江洲月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，失去焦点无神地望着前方，指尖嵌进掌心勒出深深一月牙。他忽然想起那枚羽还被自己握着，紧攥的手又一点一点松开，另一只手胡乱地在凌雪肩上抓了一把，揪紧他颈后垂落的红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记得了……”青冥得过且过惯了，可既然江洲月问起，他难得认真回想了一番，“几年前出任务发生了点意外，醒来后忘记不少事情，师兄说我昏迷的时候手里一直攥着这个，我想应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就一直带在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拨开江洲月颈后碎发，发的暴在空气中。青冥试探地拿手指贴了上去，指尖微凉还带着意，江洲月顿时一个激灵，一整个人跌进了凌雪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被蛊惑了似的，来不及思考又问：“那要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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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说罢，他低下，咬住了刀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甜啊，哥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恰好更方便青冥动作，他侧贴上江洲月耳垂，温热呼扑在耳廓带起细密的，甚至能感受到说话时轻微颤动的腔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他还有些心虚，毕竟打听别人的雨期怎么看都是浪子才会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没想到刀宗会突然答应，他张了张嘴，本来还想了一肚子说服对方的话，愣是又憋了回去。江洲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，睁开眼却看见眼前人低着涨红了脸，不由得失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既然和江洲月约定帮他暂时压制一下，那只需要到这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被猪啃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当然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醒来已经得不能见人了，刀宗不得不翻箱倒柜寻出一件高领的衣服，将领子翻上来才能堪堪遮住。他这打扮在酷暑季节颇为显眼，出门还有熟人来问。江洲月压低斗笠，瞥了眼边忍笑的凌雪，没好气：

        屋中一时只有重的息。青冥埋在江洲月颈窝，膛剧烈起伏。他闭了闭眼，将天乾本能的侵犯生生压了下去，最终只是在上轻轻一吻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低下，一枚蓝色羽正躺在江洲月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长了一颗犬牙，那颗牙齿比常人要更尖锐一些。他怕江洲月疼特意放轻了在咬，可其实并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一怔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江洲月伸出手，勾住他脖颈上的挂绳，顺着衣襟轻轻扯出了一样挂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提高了声音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往前迈了一大步。青冥这两年量高不少，刚遇见时甚至只到江洲月下巴的少年，如今已经比他高上半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床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她有没有告诉你，光是信香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轻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静静听着，目光始终落在那枚羽上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桑芷还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江洲月回过神，眼前的青冥还在等他的回答，明明说着强的话，神情却紧张得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江洲月竟很轻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那个十六岁的凌雪格外喜欢咬人，像只刚开了荤永不餍足的小豹子，一闲下来就把江洲月抵在床上又亲又咬。分明已经标记过无数次，每到的时候仍是喜欢叼着江洲月的不放，犬牙刺破后颈渗出几滴血珠也被他去。江洲月发着抖，上下两都在承受天乾的灌溉。恶劣至极的凌雪还刻意了被自己咬破的地方，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，说：

        凌雪抱得很小心，连呼都放轻了，似是怕自己杀惯了人的手掌握不好力，稍微用点力就会把江洲月弄疼，丝毫不记得怀里人是个同样在江湖摸爬打多年的刀客。江洲月忽然动了下，青冥赶紧收紧手臂，生怕他临时反悔又要拒绝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没什么了……我来之前去问过她，桑芷姐说她还在药，这两天有天乾的信香会让你舒服很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刚要松开江洲月，怀里人却冷不丁出声了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要怎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冷冽霜雪拥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从他怀里抬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来，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，漂亮得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