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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小猪:我骂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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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幸好江洲月来得及时,在二人真的打出事前赶到,和桑芷一人拽着一个带回了医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在来的路上还吵个没完,江洲月听得tou疼,不得不用两间屋子将他们隔开,被忙了一天还要来chu1理打架斗殴的药宗弟子斥责“浪费草药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通风报信的小啾跟着喊:“浪费!浪费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哐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自家主人无情地将它关在了门外。漂亮的蓝色羽翼扑哧着在空中转悠两圈,掉了个tou去sao扰隔bi屋的伤患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脸上有几dao刀气划出的伤口,虽不严重却在不停渗着血珠。出任务时手断了都能面不改色自己接上的杀手,此时看见刀宗过来了,捂着下巴“哎呀哎呀”地叫着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可不能给台首知dao,不然我一年的奖金都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冥想到这险些笑出了声,在看见江洲月明显不好的脸色后收敛了嘴角,耸拉着脸可怜巴巴地开口:

        “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对他这副装乖卖惨的模样可谓是了如指掌。可或许是凌雪看上去着实可怜,又或许是两人难得共chu1一室无人打搅,江洲月看着他的眼睛,一时之间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找人打架的时候不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他自找的!”青冥突然理直气壮起来,“谁让他辜负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一愣:“阿暄什么时候辜负我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还叫他阿暄!他都那样对你了。”青冥气得恨不得冲出门再去找柳暄打一架,“你既然是地坤,当年肯定是他骗你生……骗了你又把你们父女抛弃,现在倒来死缠烂打,我把他杀了都是轻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话着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。江洲月反应过来后又是气又想笑,低着tou肩膀一耸一耸直抖,半晌才dao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弄错了,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帮他说话,我都亲耳听到他让蓁蓁喊他爹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暄一贯喜欢乱说话,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。”江洲月摇了摇tou,“他是我多年至交,此番因武家之事前来药宗,恰好与我碰见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冥一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冥终于安静下来。江洲月低tou替他ca拭下颌的伤口,忽然听到凌雪冷不丁又开口: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谁,我去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手一抖,零星几滴药酒溅到了衣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,若无其事地将水渍ca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都过去了,不要再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。凌雪固执起来什么话也劝不住,当年江洲月就领教过。他紧抿着chun,目光沉沉极力在心上人面前压抑着情绪,只是说出的话将怒气暴lou无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人这么多年对你们不闻不问,任凭你一个人带着蓁蓁四chu1求医,可见有多狼心狗肺。你要是顾念旧情下不去手,我来替你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刚出生的江以归,皱巴巴的、小小一团蜷缩在襁褓里。师姐在旁逗弄着婴儿,扭tou调侃dao:「幸好这小丫tou长得像你,要不然和她另一个爹那样,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可不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江洲月靠在床tou,勉强挤出力气扯了扯chun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对了师弟,你打算给她起什么名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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