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上她的手，“阿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蛰心情不佳，又在许求遥来了之后遣走了他人，张乐世自然不放心，她起走到启蛰边坐下，启蛰看了她一眼，这回倒是没再排斥有人接近。

        酒喝的多了些，她索一，靠在了张乐世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阿蛰为什么忽然提起仕子们，是不是与许求遥那时过来有关?

        阿蛰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，她从前就一直讨厌这种不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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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说起来，阿蛰腻在先皇后那里撒也就是前几年的事，那时候的她也就和褚谢玉差不多大，那小姑娘机灵稳住，但阿蛰那个年纪比起褚谢玉还要纵得多，才几年，就变得这样沉静了，当真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启蛰还是不适应温情脉脉地说这些，脸往张乐世颈窝转了转，把思念咽进肚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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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抚摸她的，安她也是心里话，“但你一定会有名字的阿蛰。”我想以你之能，来日全天下都会知耀华长公主是如何超群绝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要机会不是?本公主就给你们个机会。

倒酒，但这么一打岔，连带面前这个进士都看不顺眼了，启蛰挥挥手，干脆把他也遣走了，看着歌舞自饮自酌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女鹅和乐世那里都不是我写的，几乎是看到了感知到了又像就明白是那样子的，所以叙述下来，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，她们有她们的想法，我都不能违逆，而是把后面细纲微调一块，奇妙！

        好嘛看起来别说是让谁参加个郊游，就是让把阿蛰封成太后，陛下这会估计也能同意，张乐世腹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话题得太快，张乐世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天赋，女子练武想要比男人好并不容易，但她不是一样到了，她凭什么要屈居人下被人指戳，该是她的东西，她凭什么要让给别人称颂?

        张乐世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让她靠的更舒服些，细声问:“怎么了，蒋如琨惹你不高兴了吗？”眸中一瞬划过冷厉。

        启蛰摇摇晃晃支撑起子，转看张乐世，眯起眼睛问:“你想要的事，你……连楚馆，那些人说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殿内丝竹声不歇，众人喝酒说话划拳声此起彼伏，倒衬得这里安静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启蛰把撇回去，装听不见，她喝的确实有些多，不大想听这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靠在张乐世颈窝里，依稀还能听到褚谢玉在夸她哥和褚谢玉自己哥仗打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乐世扶着启蛰走到陛下面前，听她提议说过几天去行避暑郊游，不如带上仕子们一起，有种种好云云，启翛也醉得不轻，看起来都没听清楚是什么，大手一挥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张乐世以为她酒醉睡着的时候，启蛰又出声，却是换了个完全不同的话题，“刘秀姑妈的儿子有名字，刘秀的姑妈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”启蛰挪了挪，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远烛光跃闪烁，盯着看了一会，忽然开口，“乐世……我很想阿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多想，启蛰往她上重重一靠，差点顺着衣服下去，看样子是醉得快站不住了，再顾不得多想，赶紧一把抱住人，叫来山茶一起扶住阿蛰，回寝殿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启蛰轻笑出声，正要说话，她哥忽然从上首带着醉意大声问她，“阿蛰！你对吐蕃内乱有什么想法?”估计是又有谁在这会儿讲政事，她哥不耐烦，拿她当挡箭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”启蛰一笑，“到时候我拉着你，一起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念一转，已经了决定，她撑着张乐世站起来，目光扫到方才凑过来、现下在和秘书少监说话的许求遥，立刻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哼……厉害的明明是她！

        是啊，说出来的话不中听，就断绝了他们的口，眼睛看不清真相，就扒开真相，让他们看清楚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乐世低看着她，启蛰却抿嘴又不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史书里提到谁娶谁，不说娶谁，只说娶了谁的女儿，因为要团结谁，所以娶谁女儿外甥女侄女……她们都没有名字，凭什么没有名字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乐世一讶，阿蛰极少说这些，她的喜怒除非有意展，否则并不轻易表述，思念就更是了，这类脆弱的情绪，阿蛰基本上不会示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乐世轻声，“嗯，我会一直守在你边，等着见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眼中三分醉意七分清醒，张乐世笑笑，慢条斯理:“那就了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不想再继续的意思，张乐世就没再顺着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