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哥挥了挥手，门口的人让开了，秦宁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海哥目光沉了沉，屋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，他坐在沙发上凑上前低看着秦宁，压迫感十足。紧接着他忽然笑了起来，“我听说你边有个叫夏歌的女孩一直跟着你啊，她也无所谓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宁那没有波澜，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，忽然一瞬间，好像被搅弄出剧烈的旋涡，出藏不住的疯狂，他定定地看着海哥，“夏歌边有一天疯狗，如果她出了事，那只疯狗会紧紧咬着对方不放，断了手断了脚，哪怕命悬一线濒临死亡，也要将对方的脖子咬断，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。我只是觉得，对海哥来说，太没必要，您说呢？”

宁以为整件事终于结束的时候，他被海哥抓了过去。海哥坐在沙发上，手上着很气派的戒指，翘着二郎，抽着烟。秦宁被扔到中间，一堆人围着，那一瞬间，他就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的准备。他在开始报复的时候，就接受了死的结局，否则难免畏首畏尾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，他真的，非常非常想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秦宁忽然浑散发着危险的信号，脸上的笑意变得渗人，海哥皱了皱眉，他也不想和神不正常的人纠缠，更何况还是这样脑子聪明的人，他扔过去一把刀，“往上来一下，就当你把我一起算计进去的代价，然后我们两清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去找夏歌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猜到给自己发消息的人是秦宁，原本以为秦宁只是为了报复虎哥，结果没想到的确是报复，但却是这种程度的报复。他一个高中生事能到这个程度，可以说是个人才了。要不是秦宁和王桥和警察局那边牵扯有些多，他还真想让秦宁来他手底下事了，反正他手底下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少，更何况他们都没有秦宁这样的脑，和狠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扶着墙走出，重获自由之后，他才觉得自己能够继续呼了，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，害怕，劫后余生，痛快，成功报仇的快乐，复杂又充沛的情感快要在他心口炸开，而他抬眼看着乌黑的天空，风雨不断，阴冷，，全都向他，全都刺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秦宁抬眼看他，眼里没有害怕，反倒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认命，“怕，不过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，除了这条烂命以外，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？和没什么价值的疯狗计较，想必对海哥来说，很不值且没必要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，他抬眼看着正在怒火中烧指责他的夏歌，只觉得无比心安，原来活着也好的。在她边，他演着演着，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演的，什么是真实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沾了不少血，在去诊所包扎伤口的路上，那只带血的手颤抖着，给夏歌发了消息：小歌，我想见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海哥眯起眼看着秦宁，大虎估计怎么着也没想到，他这一生会栽在一个高中生手里吧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原本想直接去见她，但是又怕一的血吓到她，以及想也不用想肯定要被她骂为什么不先去包扎，于是他还是先去了诊所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秦宁没想那么快动手的，也没想得那么绝，偏偏好死不死，虎哥在给他发了死亡威胁之后，连带着警告他，夏歌也绝对逃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海哥说的最后一句话，秦宁捡起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往自己的大扎了下去，咬着牙忍痛，把刀子了出来，血瞬间了出来，“谢海哥。”他脸色变得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有些不爽，不爽自己还是被一个高中生扯进算计了。“你敢和我沾上，就不怕甩不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接她电话，是因为没有力气了，他的心如一片死水，但他还是想见她，想拥抱她，想亲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