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忧说着,又探手摸了摸下巴,出一个兴味的神色来。
谢无忧眼睛眨了眨,伸出了叔叔的掌心,看他惊慌地缩回来才重又笑:“是我错了,不过我有后招也不会真的害死淮阳哥哥的,我可舍不得冒这种风险,叔叔可真是个天真的胆小鬼哈哈!”
谁在第一眼就知谢朝边的谢无忧才是个真正的小恶魔呢?他才不姐姐有多少个人,只要让他享受快乐就好,不过除此之外他乐意看旁人的七情六,察言观色能力又强,非常乐意搞事情,打招呼的时候格外热情,话里话外全是“啊哥哥已经生孩子啦”“哎我这么年轻还想陪姐姐多玩几年呢”。
“哎,早知就不把淮阳哥哥拖下水了,我还以为他要么和离要么自尽,没想到直接挖掘出另一种可能了,说什么礼义廉耻呢,都是没遇到为之疯魔的人罢了。”
厉淮阳在旁边发出悠悠的叹息。
他说的话天真极了,但细想其内涵又叫人心生惊惧。
望月:嚯,不好对付。
谢朝忙捂了他的嘴,低声喝:“不许再乱搞了!那是你姐姐的夫郎,你以为真的成功后她找不出你的错?到时候你还想她再理会你!”
叔侄俩的院落相互依靠,离覃越的主屋不算远,谢无忧吃完饭就跑来谢朝的房间,脱了鞋趴在床榻上摆。
宣宓:什么态度!面对公爹还敢这样?
这会倒是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格外响亮,待他嫁给覃越侧夫,府里的关系就要倒个个儿,换成他们叫这少年哥哥了。
覃府院深人少,厉淮阳分了叔侄俩的院落,又嘱咐仆役们好好收拾,待他俩都用过了晚膳才正式离去。
谢无忧吃吃地笑:“矜持?矜持能帮你抢到快乐吗?今天见着的几个人可没多矜持,都说大历的地坤中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,可这年哪个没手段的闺秀能抢得口粮。”
一时间有些犯了社恐,视线聚焦基本不敢对到人脸上,不断告诫自己要伏低小,不要争扰了这几位前辈的路。
他生得庄严冷漠,高挑又俊美,长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尊贵姿态,这模样落在别人眼里便显得格外矜持高傲,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手段的厉害人物。覃府里的人几乎同一时间把他列入第一警惕对象。
最后就是那位老夫郎了,说是老夫郎,年纪和姐姐一样大,望向姐姐的眼神就同望着鱼的猫一样,模样病弱弱的子骨却有一副好材,你猜是怎么养出来的?他要是和姐姐没一,我脑袋掉了都不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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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个唱戏的崔钰哥哥,脸倒是显,段如此,一看就知是从小养出来的房里人,为姐姐开蒙的第一人。且刚生完姐姐的长女,加上这么多年的情分,可不是什么好比的人物。
“不过你说,刚回家第一天,姐姐会先去寻谁呢?”
他说:“那位叫姐姐生气的望月,现下大历人最爱的美人,生得又清又媚,不愧是花魁出,要是再长些年纪可不得了,千金难买一春宵——不过我方才看姐姐总是去瞥他肚子,估计怀孕一事姐姐事前并不知晓;
崔钰:小越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了,看起来不太好相。
可余光还是禁不住往他们脸上瞧,或许心里还是想看看覃将军喜欢的人都是些什么模样的。
望月却没耐心,谁都看得出来覃越是因为他而离开,现在和情敌见面打机锋也没心思了,频频扭看着覃越离去的方向,放在肚子上显摆的手也攥在了一起,一看就知他慌了,匆匆招呼后便称累告退。
谢无忧嘟着嘴晃:“口口声声礼义廉耻,仿佛他们从不男欢女爱似的,真是群庸人。算了,这样才有我们俩缠着姐姐的机会。”
谢朝脖子耳朵红了大半:“你能不能矜持一点。”
哪有小九说得这般夸张,只不过这些人的细微动静都叫他察觉出来无限放大,以至于谢朝听着都觉得这是个混乱的美人窝,他并非真的什么都不知,只:“你知也别说出来,大历人不同我们离国,他们讲礼义廉耻。”
谢朝不敢脱衣服,就坐在边上远远地离着他。
谢无忧一看他模样就笑,嘲笑:“叔叔怕什么?我今天这么累了可没心思再伺候你。”他翻了个,又,“会过享受后就知了,还是当下面这个爽一些,省事还舒服,姐姐太厉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