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去看凤后……”跪在原地的一少年人低暗自嘟囔,引得旁人皆瞪了他一眼。
商斐之是恨铁不成钢,出来便为三兄证实: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天墘吗?我三哥他也是有好行情的!
这里谁还有如此小的孩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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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人或有心虚,又直起腰板:“我临时有事而已……好罢,就算是我的错,可我哪有胡言,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,那覃将军和凤……啊——!”他捂着脸,惊怒地抬起眼看向来人,“你打我?!”
瞧瞧三皇子那脸色僵的。
他后伺候的人这才姗姗来迟,一个个跪下去求饶。
覃越没别的想法,只想待会退朝后,去问问商旸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。
覃越皱眉:“这位是哪家的孩子?”
虽为天墘之恋,覃将军却早有内宅,近日又诞下次子,三哥他悲愤交加,饮尽一壶陈醋,前来质问情人;怎料一言两语拱起火,这渣天墘不安抚他便罢,还语言回讽,暗指[我给你再介绍几位天墘总可以了吧。]
小孩比覃越的孩子们都大点,但也大不了多少,小子绵绵的还带着香。
宣倾家里的?哦,他家旁系的确实还有一兄一姐,姐姐娶了个富商女中庸外出打拼,兄长则嫁进虞家二房,都是找到真爱后在宣倾父亲力促下得到幸福的,和宣倾宣宓这种婚姻遭罪的不同,怪不得孩子也养得天真傻气。
到了凤后中,覃越正撞上宣倾他堂兄来看望弟弟,这人看模样就是个傻白甜,看见自己孩子在覃越手里也不问为什么,只谅她是否抱太久了:“清儿虽小,重倒实在的
太危险了,这些金枝玉叶的主子们要是有个好歹,负责照顾的人太监一个都没好下场——除非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没人跟着,就好比现在这只幼崽,小小一团,把不住秋千架,高高飞起来便吓得松了手,整个小子倒飞出去,若是落地,不死也残。
当然最近也是因为覃越造的孽。她手里兵权一交,某些人就蠢蠢动起来,想她的位置上岗,但这也不大可能了,商旸既已大权在握,怎么可能再松口给别人。这几月都在花功夫清洗藏匿已久的捣乱分子。
沿途正路过御花园,却正看见有人在晃秋千。
一路行人离去。
作为皇帝,商旸确实还是个社畜。
皇帝在忙,便让小太监引着覃越先去殿。
覃越边想边快步上前,巧劲一施,将其拢进怀里。小孩眼里原先蓄了泪,落到她怀里却没哭出来,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小脯,而后眨巴眨巴似的大眼睛,伸出藕段似的小手臂,扒着覃越的肩膀踩着她的手,非常热情地用口水糊了她一脸:“谢谢姨姨救我,姨姨真好看!”
“你到底长没长脑子!”年长者狠狠在少年人上戳了一记,“连那么小的贵人都敢往秋千上放,自个儿却跑开!牵连了我们,你倒是还在胡言……”
扇了他一耳光的太监懒得理会,沉着脸:“看来是真的犯了疯病,先去领罚,再关起来好好治病。”
事的发话,与其交好的旁的人也不敢再说,各自行去了。
里的秋千最开始是历桓帝为覃越修的,就建在御花园的老树下,位置极好,晃到最高甚至能看到远远的外。最开始覃越霸占,后来覃越从军,这里便被一批批的小孩子扒着玩耍,只是没人敢像覃越一样,把秋千玩成极限运动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
商烨之深深望着商斐之,见四公主依旧一脸沉痛护兄,才缓缓将视线移开。
“看护不力,自己按规矩去领罚。”覃越抱着小孩往里走,有了这茬借口,便顺先去拜访了凤后。
人小声:“回将军,是堪舆司虞家二房的公子,凤后大人的外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