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北方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喝不了。”白原没好气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急着溜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冰箱里啥能喝的都没有，想下楼拿点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终于想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快递拆出来一箱酒，白原想抡起一瓶子砸过去，又怕玻璃扎着自己的手，她只好咬牙打打嘴炮：“我，现，在，好，想，一，瓶，子，抡，你，，上，呀……”

耳边轰鸣了半个月，只收到应急理局堪堪一条短信说，提醒广大市民朋友，燃放烟花爆竹后停留十分钟，检查附近区域，若有着火迹象上正确及时理。十分钟，他们的快乐建立在事后观察十分钟无虞就会被宽宥的约定上，只放一分钟显然不划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是下楼给你买瓶醋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真是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啊，啊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原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，说不好是饿醒的，渴醒的，还是被客厅的电视吵醒的。她才不问自己是怎么睡着的，作为一个神经衰弱者，能连续睡着超过三个小时已经谢天谢地了。她复盘二十八那两句水词儿――怎么睡着的――她还没兴师问罪她怎么好意思着着睡着的，倒给了她先发制人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原观察了一分钟，觉得趴在口的女人依旧困在难耐里无法纾解，决定及时理一下。她捧起二十八的脸，像安小孩子一样了她的脑袋，笑了笑，“我帮你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面无表情旁若无人地穿过客厅去冰箱翻了瓶饮料拧开就灌，却喝到一机油味儿，呛到吐出来不断咳嗽，白原再三确认这是一瓶新开封的饮料而不是谁的恶作剧，她又想飚脏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八目不转睛地盯着新闻联播，指节敲了敲酒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好的“十分钟”呢？一分钟怎么足够“正确理？”白原想咬死圣母上胡言乱语的自己。死于话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八吻上白原的阴阜，尖拨开阴，那里已经不像刚才一样翕张，探进去还能感受到内里的，随着弄又不断涌出热。情挑起得猝不及防，也许就没跌落过。白原的手还停留在二十八的脑袋上，好像还在，说不好是安她还是安自己。白原曾经很喜欢在这样的位里被着脑袋。她想拿开自己的手，她不记得二十八昨晚有这样过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过年不包饺子吗，我给你买瓶醋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视上开始敲锣打鼓拉弹唱的春晚开场，几万人又“嘿”又“呀”的，二十八指指不断转场的画面，“要给你准备一套戏服吗？大红色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那还有火锅汤。”二十八抬抬下巴指着叫的火锅外卖，耸耸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哇喔，好丰盛的年夜饭哦，谢谢姐姐。”白原学着电视上满面红光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对着话筒背稿的阿姨，然后一秒关机，垮下脸坐下拆开一次餐，饿死鬼似的了一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让你下楼拿快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