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擢双低低地笑起来，枕着她的俊脸柔和下来，却依旧藏不住眼底阴鸷的望，“宝宝不要听她的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似有若无的淡淡光辉，似乎在他手指尖出现，很快消失，像是飞进了方然的里，也像是凭空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用，我一点用都没有。我的灵都是靠宝宝帮我积攒的，对不对？都是宝宝努力帮我获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要都听我的，只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附近也没有什么监控，又或许有，但柳擢双屏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一人两鬼停在某一层的楼梯转角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擢双拉了拉她，虞画寒便知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起来好像很急着要把方然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的笑让柳擢双心情又好受了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踩着旧旧的楼梯，看着染了不知多少灰黑色的斑驳墙面，一路往上走了几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都听我的，我说的都是对的。事情不是那样的。我不强，我一点也不强，是她太弱了，才觉得我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看你。”虞画寒失笑，知他等了好久，也知他酝酿了好久，现在终于要发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走神得厉害的方然直到这句话的出现，才瞬时回神，抬，看见了熟悉的建筑，看到了昨晚才回来过一次的楼房，她脸上稍微出了一点忐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。”柳擢双淡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哈，死鬼。下章挨打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，宝宝。”他一直没个正经地喊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擢双面色没什么变化，只笔直站在虞画寒边。那格外高的、一米九多的形，向来只为虞画寒低弯腰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看向方然，方然的表情也有些微愣，看起来和自己一样，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她果然还是会担心父母见到她之后会是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句话之前，两人的沟通其实可以说全都是通过意识传达。虞画寒是在心里说话的，柳擢双虽然张着嘴，却一直屏蔽了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灵都是宝宝的。要不然，我现在就跟方然一样，连半透明都不到，对不对？是宝宝聪明又厉害，帮我攒来的这么多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不帮我的话，我都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了。宝宝要帮我，我才可以更快地变得真实，更好的陪在宝宝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很意外，有点慌张，抬抬手摆了摆，“用不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然冲柳擢双感谢地点了点，越过他们，往楼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栋楼没有电梯，就连楼梯也很窄，很小。得亏虞画寒形细小，走的时候不怕碰到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从鼻子里哼了一看似不接受的气声，却完全压下来，明明就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，抱着虞画寒的腰，靠着她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楼的门锁甚至都是坏的，也没个人来修，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一想，就有点好笑又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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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虽然如此，但她意识到自己变成鬼还没有太长的时间，还不是非常适应这种可以随意穿梭的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很快，虞画寒和方然就看到她的稍微闪了一下，同时，有光辉分散开来，变成了两粒小光点，穿过墙，不知飞到哪里去了。

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是早在方然迈步的那一刻，柳擢双就弯腰扑了过来，抱住虞画寒，等方然彻底看不见了，便把她强行转过来，让虞画寒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看着方然老老实实地“走”楼梯，最后影消失在上一层的走廊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次想从她的腰里摸进去，都被虞画寒打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开始斟酌着如何安，方然便紧了紧双目，稍稍侧过来，看向她，神色认真且带着郑重的感谢，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画寒走进去，他紧随其后，方然走在最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低沉的嗓音变得黏黏糊糊，带着微微哑了的撒和卖乖。一双手在她上摸来摸去的，钻进她的衣服里，去摸她的后腰和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不看她。看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因为宝宝厉害，所以我才厉害。没有宝宝，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转过的时候，柳擢双已经抬起一只手，正对着方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虞画寒不喜欢碰一些看着脏兮兮的东西，于是介入了现实，一只半透明的手，替虞画寒把大门拉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紫丁簪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骗宝宝，一直都没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虞画寒眼里，方然的没有产生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方然往前的时候，那门早就被柳擢双松开了。但好在她是鬼，完全可以自行穿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宝宝继续帮我攒下去，好不好？宝宝一直都只听我的，去帮我好事，攒灵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话说话。别叫春。”虞画寒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方然鞠躬的时候，柳擢双连脸都没低下一点点，只是目光冷淡地下移了一瞬，带给方然寒冷的一眼，就转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弯下背，冲两人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明明一直想要发疯，却还是乖乖等她看着方然的影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