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都zuo了,不用说抱歉。”许南汐从容回了句,“何况……我也没怪你。”
有什么好怪的呢。
立场不同罢了。
就像她当年,为了帮周尉迟,不也是欺骗了傅廷宴两年吗?
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,没有想起周尉迟待她的狠心以及傅廷宴待她的好,或许今天她同样会站在警方那边,恨不得将shen边这个男人除之而后快。
只可惜她现在 记 住 最 新 首 发 地 址 - m . y i n b i s h u w u . c o m zuo不到了。
什么信仰、正义、抱负、荣耀……她什么都不要了。
如今她只想自己好好活着,想让傅廷宴也好好活着。
宋思晨也跟着来了,见她站在那里不动,忍不住着急地喊:“许姐姐,你快过来啊,等会儿交起火来枪弹无眼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许南汐没有回她,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枪。
初春的夜里,枪柄的温度冰凉,仿佛尘封在极北之巅多年,寒彻心骨。
周尉迟对她何其了解,见她岿然不动,心下已经了然了她的立场。
“南汐。”他眯了眯眸子,声音比霜雪还冷,“你想清楚。”
倘若她今天执意要站在傅廷宴shen边,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,他保不了她。
“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想得更清楚。”许南汐咬着牙回dao。
她知dao这样的选择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危险,也知dao自己即将面临一场生死恶战。
周尉迟ba出枪,慢慢抬手将枪口对准了她。
“周局!”
林泽和宋思晨见状也慌了,连忙异口同声的喊了句。
周尉迟没理他们,望着许南汐的目光掺杂着些许凉薄,“傅廷宴这些年来zuo了多少恶事,手上沾了多少血你不知dao吗?你与他为伍是自取灭亡!”
“与你为伍就不是吗?”许南汐想也不想的冷声反问。
对方噎了下,一时没接得上话。
站在一旁的其他同事也忍不住开始规劝,“南汐,你别忘了自己的shen份啊,你可是个刑警,赶紧归队,周局会从宽chu1理的。”
“对啊南汐,就算你不想干了想辞职,也不能跟他们黑帮势力掺和到一起去。”
“许南汐。”周尉迟加重了语气,“你执意往前走的后果是跌入万丈深渊,粉shen碎骨,你现在回tou还来得及,我拉你上来。”
一个比一个冠冕堂皇。
一个比一个dao貌岸然。
许南汐冷寂的目光逐一从他们shen上扫过,周尉迟、林泽、宋思晨……还有其他的同事。
“周局说这番话是想感动谁,感动自己吗?”她冷笑下,嘴里满满的嘲讽,“是你当初亲手把我推进了深渊,为达目的一再利用我算计我,现在却对我摆出一副要救赎我的口吻来?”
“南汐,”周尉迟缓了缓语气,嗓音有点沙哑,“利用你是我不对,但你要知dao,这是对付傅廷宴最小的成本。”
不是没有第二个选择。
但倘若他选择其他的路,那就要付出更大的成本,或许会牺牲十个警察,五十个,甚至上百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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