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无言,直到两人走到车子旁,项昀声偏看来,眼神没半点温度,“我把视频还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
慌乱难抵,邬怜膝盖一,快步钻进他车厢,细紧的声音变了调,糯勾人:“关灯……”
见状,邬怜刚想说点什么打断他们,瞿闻就从餐厅出来,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近:“在外面,上回去。”
下一秒,瞿闻掀眸,目光落在气场阴郁寡冷的项昀声上,边笑容若有若无,也似意有所指,轻笑,“不用,外面冷,你别感冒了。”
偏偏,项昀声没拒绝,好像同意了对方的提议。
只是,邬滢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热情跟随,裹紧肩上毯子,告辞的语气明显疏离:“回家注意安全。”
左右为难,邬怜不得不听从家人的安排,裹紧外套,送客人出别墅。
他已经成年,可以自己开车。
尽父母离得远,邬怜还是闹了个大红脸,刚想说什么,被斜对面项昀声的凝视吓得心尖一凉,僵地撂下翘起的嘴角。
而且,这通电话是直接打给他雷厉风行的母亲郑女士的,不容他拒绝。
临走前,瞿闻搂着她脖子,在她光洁漂亮的额落下一吻,蜻蜓点水,眼神恋恋不舍。
在距离问题上,邬怜始终很宽容,此时更是乖顺点,“那我送你上车。”
项昀声也终于有了离开的理由。
“你不能再那样了……”
灯关着,她在一片漆黑中看不见他面容,更显他声音透着无法估量的危险:“上车。”
当着众人的面,瞿闻嘴角漾开溺笑意,抬手了她细发,尾调慵懒拉长:“家里有点事,只能明天再见面了。”
刚刚还有骨气主动拒绝项昀声的邬滢,瞬间后悔,刚要说话挽回,间涌上一汹涌咳意,让她转过强忍住,憋红了脸。缓了缓,她不得不安排邬怜:“你去送送他。”
“你家打的电话,要我过来吃饭。”
邬怜双一僵,脊背直,机械地转过。
指端蜷起,邬怜想起那晚在车厢内的记忆,发麻,怯生生地往后躲。
或许是项昀声的回应太过冷淡,让祝焕玲心生揣测,走过来喊住要上楼的邬怜,口吻强势:“怜怜,你姐姐不舒服才送不了昀声,你去送送。”
“嗯。”
闻言,周隐没于昏暗的项昀声发出轻嗤,语气从容,威胁不减:“再不上车,你姐就看到我们了。”
邬怜没反应过来,男人已经上车,从里面推开副驾驶的门,像打开地狱之口。
从他语气中听出些许不情愿,邬滢瞬间如坐针毡,转看向餐厅的母亲,对方却在与善谈的瞿闻聊得热火朝天,忽视了她的求助。
“好。”邬怜没有意识到空气中浮动的针锋相对,自然地弯,“到家给我回信息。”
“……”
瞿闻走了。
话落,他打开双闪,霎时照亮她家别墅大门。
两人并肩往外走,她觉得鼻端冷冽的空气都稀薄了,心脏怦怦乱,翻涌起来很不舒服。
她不想在项昀声眼中落得骄纵印象。
他出来,邬怜自然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出声,小跑下楼,关心的目光看向他,“要走了吗?”
闻言,项昀声眼睫颤动,幅度轻微,透着绝对的漫不经心,看向边瘦伶伶的女孩。
漠,邬滢红起眼圈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……你最近愿意来我家,却没有话和我说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