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眼瞧着,项昀声反扣住她胡乱舞动的胳膊,狠攥她手腕,强势的力震得孔苓神情破碎。就在她像被挑衅权威,蹙眉不悦时,项昀声重重往前推,再无半点母子之情的顾及和敬重。
脸上火辣辣的疼,脖子也被女人指甲划破,项昀声冷眼看着冲他发疯的孔苓,角勾起生冷弧度,淡淡,“母亲,为了您未圆满的演出梦,您让患有哮的妹妹学舞蹈,没日没夜的练舞。等到出事了,您倒是知推卸责任,心里真过得去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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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情虚伪,利益关系也许更稳固。
他在乎的,自始至终不是母子间的和谐与温情,是出门在外优雅端正的形象。
真是冷血的政客。
对视中,项昀声脸上虚浮的笑意尽敛,眼底淬生恨意,冷声,“她想死,她想解脱,她恨你们让她小小年纪不上气。”
他永远不会忘记妹妹出事那天,他送漂亮可爱的她去舞蹈室,接到的是一没有呼的尸。他等到老师调来的监控,找到那件又暗又小的旧教室,看到缩在地上的小小一团,提到嗓子眼的心在瞬间碎裂,至今都无法愈合。
她像是给自己盘顺了逻辑,再次冲项昀声而来,架势凶狠,看样子恨不得把他亲手撕碎。
“……”
见她对项昀声出手,项曙东冷呵一声:“你是泼妇吗?能不能顾及一下脸面。”
曾经,妹妹是他痛苦海洋中的一艘小船,承载着他的希望和生命力。碰着她渐渐消失的温,他傲骨尽碎,从没过眼泪也能泣不成声。
明哮发作,她却躲到小小的练舞室等死,也不愿意接你们的电话。”
“……”
接受不了现实的孔苓跌坐在地,再无半点矜贵,项昀声冷眼看了会儿,目光转向旁边表情隐怒的项曙东,眼尾挑出淡淡笑意,“父亲,您可要坐稳现在的位子,将来助我上高台。”
“你不许说!”孔苓抬手给他一个巴掌,平日深爱高坐上位,品茶养花的上社会贵妇再无矜持得的形象,撕扯着项昀声的衣服,大喊大叫:“是你害死我女儿,你就看着她死不救她。我无数个夜里睡不着觉,恨不得死的人是你……你还我女儿!”
“是你害死她的……”她反复纠正,低声喃喃,“她出事那天是你去接她,是你叫救护车迟了……你故意的!”
孔苓和项曙东的眼底遍布寒意,忿忿怒视他,只恨自己没在他小的时候把他掐死,现在遭他忤逆。
不需面。
妹妹的死是她退无可退的选择,也是给他敲响心地冷的警钟。
孔苓朝他脸上挥舞的手臂在空中顿住,惶然发颤,一双细长凌锐的眸子闪烁着泪光,下颌紧紧绷住,色咬白。
眼看孔苓踉跄后退,项昀声启一字一顿: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昀乐原本的练舞室很大很亮,她为什么躲到又破又旧的小教室练舞到哮发作。”
时至今日,他没想到,他们还是将妹妹的死扣在他上。他今天就要让他们清晰的知,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。
他们都是反抗不了高压环境的胆小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