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柏屿住院,邬怜每天都去看,就导致每天三点一线,自由时间大打折扣。
面前的男人柔和得不像他。
她还没说话,瞿棹的手已经抚上她被冷风得微凉的下巴,指腹缓缓摩挲,嗓调懒漫:“瘦得都没肉了。”
好奇不过,邬怜抬眼看他,表情无奈,“你不用上学吗?”
已经浸入了骨血。
她的拒绝并没有让瞿棹放弃。
邬怜咽了口唾沫,细白的指尖蜷起,口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生出关心。项昀声就这样,从她关注的目光中离开,往日高大的子微微俯着,走得极慢。
嘴角颤了颤,邬怜侧过几分子,纤细音色在这灯光氤氲的傍晚显得更为清亮:“谈感情的话,我累了。想那种事,我没心情。综合这两点,你走吧。”
邬怜手指着楼上,“我上楼了,你回家吧。”
初秋的傍晚,邬怜没被冷风,倒被他生涩的情话激出一鸡疙瘩。
瞿棹只能借助她在路上的时间多找她。
吓得邬怜一把拉住他。
气得她整张脸红透,压着低吼:“瞿棹!你有病吧!”
邬怜回神,一把推开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手,低声嘟哝:“臭死了。”
远远看着,邬怜察觉出,他上有种很苦的味。
什么都没说。
*
这是什么?表白吗?
咙发干,邬怜顿时心生紧张,声线紧绷:“不能,你又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想让他赶紧走,邬怜只能忍辱负重,着谄媚:“香的。”
看得她心尖一颤。
两三秒的空白,邬怜心猛地提速,抬手狠狠推向面前的男人。
在邬怜心中,自己这几天如同被挟持,没有选择交通方式的自由,每天从学校、医院、家里出来,瞿棹的车就已经停在她面前,风雨无阻。
瞿棹挑眉,口吻随意:“没听过么,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哦。”瞿棹懒懒应着,炽热目光紧盯着她,“那我的手什么味?”
她眼神正在躲,就见瞿棹越过她往楼口走,尾调悠缓:“嫌我臭,上去洗个手再走好了。”
他以前兴起时还会一把,现在指骨从她下颌勾过,只有光紧致的线条感。
她甚至怀疑,他是不是从学校退学,每天有大把时间和她打擂台。
夜色稠,已经九点,他把她从医院送回家,在楼门口拉扯,不舍得离开。
“……”
他松开手,角上扬的弧度未变,眼神炽热,“在我心里,你早就是我女朋友了。”
真是一块倒霉的海绵。
“一路都没和我说话,你对陆柏屿也这样吗?”
朝她走近些,瞿棹伸出一只手,摊开掌心,垂睨目光带着玩味,“既然如此,再给你多闻会儿好不好?”
转就走,她的手腕被男人拉住,形一顿,不得不再看向他。
瞿棹的笑有点坏:“能不能亲我?”
后者勾着往后退,挑了挑眉,表情恣意,“病名为你吗?”
瞿棹像是认同地点点,冷峻骨相被笑意化,眼底只有纵容的光亮,全投在邬怜上。
闻言,瞿棹黑漆的眼睛眯了眯,“骂我?”
“不臭。”她有点难为情,耳的绯红晕到脸上,衬得她眼神嗔怪,“我……乱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