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全接下,任她发,沉默不语。
她深受家庭阴霾的困扰,自然知往哪儿扎最疼。
以为多少会得到他的顾忌,却没想到,项昀声缓缓勾,声线平得毫无起伏:“我帮你找个记者。”
咙紧张地吞咽,邬怜眼神怯生生的,声音变小,“你要是……唔……”
简直是被侮辱。
男人强烈的占有像是要将她碾碎。
线紧抿,她思绪理智齐齐沉沦,在他面前溃不成军,毫无胜算。
己已经学会治愈心中的伤口,但他显然没有,还在横冲直撞的矛盾和痛苦之中。
被她推搡打骂,项昀声面容没有一丝波澜,嗓音沉稳:“你也可以坐我脸上。”
深一口气,邬怜像拿到他把柄,言辞锐利起来:“你下次再对我这种事,我真会联系你妈妈。到时候,你背上的伤只会增多。”
她清醒了。
邬怜更生气,抬手继续打,一拳一拳,像毫无章法的雨点,密集地落在项昀声上。
邬怜见识了学霸的执着。
明明在伤害别人,她心口却发涩。
项昀声没说话,指腹下,缓缓摩挲她细腻的颈肌肤,在她颜色浅淡的动脉连弄,仿佛随时要拧断这细细一截。
一如大家眼中那个安静冷僻的形象。
“生情?”
她不知好歹,偏要关心他。
邬怜似乎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声,急火上涌,口无遮拦,“你对我过的混事儿你是不是忘了?你插我嘴巴多少次!情?你说这么矫情,不会起鸡疙瘩么!”
他的吻狠狠落下,心沉重却澎湃,黑眸映着邬怜涨红的小脸,十几年的阴暗情绪从这个吻宣而出。
抬手轻抚她动气变红的小脸,项昀声眉眼晦暗不明,声音如同深夜微风轻拂过寂静的森林,空旷冷寂:“我对你,日久生情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就试试。”邬怜重重吐气,“我也可以闹到你爸面前,走仕途的,不是更顾及脸面么。你要是再欺负我,我就拉个条幅,去他单位门口闹事,到时候看你家怎么收场。”
也许他口中的不适应,是家里给的压力。
神病。
真是犟种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可项昀声的表情变都没变,直直看着她,眼神还有接吻时的柔和,声音却在沉闷扩散:“让她打死我。”
邬怜抬脚,重重踢向他小,对方没躲没喊疼,任她打。囫囵蹬踹几下,她就累得口起伏,忿忿瞪着他,眼神不解:“我到底倒霉在哪儿,被你们这群混盯上。”
像是两游的幽魂相互取,邬怜忘记推开,脑子里都是他一伤背后的隐忍和压抑。他明明如此优秀,却还是被家里苛待,要是换在平常人家,必定会被高高捧起。
吻了很久,暴风雨似的,邬怜快站不稳,窒息又燥热,双手撑在两人之间,把气场转变的男人推开。
猛然回神,邬怜垂眼,避开对视,转移话题:“你伤口能碰水吗?”
自己不该心。
所以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能被父母喜欢?
项昀声扣着她后脑,刹那间出的霸和强势渐渐转变,阖上黑眸,温柔地舐着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