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眉蹙起,邬怜有些听不懂了。
吃过午饭,邬怜在家接到医院的电话,说是找凌岐的家人。
邬怜站在他俩之间,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,但依旧连贯不出逻辑和故事,眼神发懵,也忘记推开搂在自己肩上的男手臂。
瞿棹不一样,他像火药桶,不定时就炸了,好像自己的命都不重要。
邬怜突然很好奇。
没想到,这个疯狗自己找上来,又给他填了一笔恶账。
走在前面的瞿棹停下脚步。
转往长廊另一侧走,高大背影竟比之前清瘦。
那凌岐到底说了她什么,才会激怒他,让他俩到需要针的地步。
见他走,觉得自己今天莫名受伤的凌岐不满意,无礼地喊他名字,声线扬起:“我说的不是邬怜,你打我不需要歉么?嗯?我那无缘的妹夫。”
可已经来不及,瞿棹去而复返,站在凌岐面前。
但她清醒地发现,瞿棹现在脾气真是好,被人骂脏东西都如此平淡,话都不回一句。
在和瞿闻交往时,凌岐对她不错。现在,他们成为重组家庭的兄妹,她更该用心些。
闻言,凌岐用完好的那条手臂搂住邬怜肩膀,叫嚣似的挑眉,嗓调笑:“我说不是她就不是她,我和你这种脏东西不一样,我知朋友妻不可欺。”
赶到医院,邬怜在走廊遇到瞿闻,两人一起上楼找凌岐。
怕他们再打起来,邬怜连忙拉住凌岐的胳膊,压低眉宇低声劝:“行了,他也受伤了,你又没吃亏。”
他好像没以前那么暴躁易怒,随之而来的变化,是话少了。
霎时,瞿棹黯淡的眼珠颤了下,抬看她,像是多在乎接下来的答案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两个少年如出一辙,一条手臂垂着,看似都过针。
一句话逗笑凌岐,他生顽劣,瞬间不记疼,冲邬怜口哨,扬起眉骨,问:“你不是和他也过对象么,他有没有病?”
像被下了魔咒似的。
却也看到瞿棹。
凌岐作地长哦一声,拿腔弄调:“那有些人哪来的脸打我。”
果然,看到瞿闻,凌岐用下巴指着脸色黑沉的瞿棹,语气不善:“你家是不是有神病基因?我他妈都没理他,他就打人。”
瞿闻静静看着,口吻置事外:“反正我没病。”
邬怜无语。
“你撒谎。”
谁没算在两个之内,清清楚楚。
邬怜也是后知后觉,愣了两秒,没看无关之人,平淡地回,“你记错了,我就过两个,都没病。”
刚回神,邬怜尾调疑惑地嗯了一声,“谁?”
最近高考失利,他被父亲训斥看,已经安分很久。
他虽冷静,但眼神绝称不上友善,平静里透着极致的忍耐,目光森然,“你在侮辱谁,你清楚。”
终于肯看向始终一语未发的瞿棹。
有再用权力打压。
最近姐姐在申请大学复读,凌叔叔和妈妈都陪同去了学校,家里只有她。慌忙应下,她就听对方说凌岐受伤,上要针。
她甚至有种很强烈的直觉,这场架和她有关。莫名的,只要看到瞿棹,无论发生什么事,她就觉得自己摘不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