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，赵子雯直接拆穿他，急切地说，“你上次住院才几岁，现在几岁，中间隔着十几年，好意思乱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循声看来，赵子雯倏地站起，坐在床边，有些无从下手的关心，语气激动：“你可吓死我了，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邬怜咬得双眸通红，猝不及防，尝到齿间动的血味，眉心蹙起，对上那双平静柔和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过电，她瞬间松开他的手，低去看，发现上面印着深刻见骨的齿痕，已经渗出血，沿着她咬出来的细小牙印往外聚集，颜色由浅至深。

        瞿棹从牙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，目光扫过，骄傲比刀枪剑戟还锋利，抵得人低不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女人活不了是不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冷薄荷味袭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柔和？

        要他说，命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推远，瞿棹黑漆的眸仍然专注，紧紧盯着她，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瞬间，周围空气似乎凝结，邬怜怔住，忘记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气得她踢了一脚床，怒其不争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儿子面前，她才能展现不成熟的一面，没说几句话，就要掉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息在一瞬间重了，他眸色渐暗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亮，陆柏屿才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邬怜直地站在那儿，用指腹重重拭，直到泛起火辣灼痛才作罢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柏屿又阖眼，口吻无奈：“我又不是第一次住院，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间接给了瞿棹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凝立不动，眼睛微眯，寒意缓慢往上覆盖，熄灭那名不正言不顺的火热，只剩冷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想起昨晚那脸上带着伤的瞿家老二，赵子雯口吻不悦：“阿棹那孩子子野，手上没轻没重惯了，我知你平时和他玩得好，也没阻拦过。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条件，还傻乎乎地冲上去出，你脑子坏掉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后，邬怜嫌弃地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退了一步，邬怜后腰撞上冰冷的大理石台，无路可躲。慌张咬，她尝到血味，下意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肤色苍白，陆柏屿眸色也淡，像没听到，话题突兀一转：“那女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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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不由得怀疑，自己再咬久些，这块肉就坏死脱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嘲弄出声：“真好奇，你在谁下会意乱情迷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瞿棹太冷静，毫无反应，让她忽略他也是人肉长，会有痛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应。

过来，安静地看着这一幕。模糊感受到手上的痛意，他却不躲，甚至希望邬怜给他咬出残缺，留下无法抹去的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手上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见赵子雯穿着正装坐在沙发，他有些恍惚现在的时间，沙哑出声：“几点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嘴上再啰嗦，她也庆幸儿子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抽过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脾气向来火爆，自己咬伤他，必定逃脱不了被报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你求我的那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却不料，拨动对面男人心弦，让他眸色炽热，低印上她艳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愣了下，赵子雯抬手就要打他，又不舍得，胳膊假模假式地挥了挥，忿忿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瞿棹不算在亲，是在她上的血味，像要给她清洗干净。沉默中，邬怜先回过神，像噩梦惊醒，一把推开凑过来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，面容憔悴的陆柏屿一点不在意，云淡风轻地说，“有女人也差点没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