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说出来会给虞响压力，这件事可能会让人联想到高考和现在的学习，他现在已经够努力了。但是，不说的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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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虞响心里成一团，他把手心轻按在她，说：“慢慢来。还有几个月的时间，你可以认真考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徐听寒偶尔也考虑过师范专业。她觉得能帮助别人克服难关很不错，但是她觉得她自己不算个很好的学生，也太孤僻，没有能力跟学生沟通，不能像班主任老王一样让人信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她善良、宽广、包容，无私也无偏见。无论成绩好坏，所有人在她眼中一律平等，没有优劣上下，她坦然温柔，很郑重地对待每一个人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确定，我没有信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新的城市，新的学校，新的专业学习内容，还有未来的未来，会什么样的工作，成为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徐听寒恍惚回神，扯了扯围巾，包住下半张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响说：“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在想，如果高考顺利会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脸上发热，闷在围巾里：“有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到了吗？”徐听寒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学生写“我的理想”作文，九成九的科学家、医生、老师、警察。

        即将来临的人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听寒不知该不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？”徐听寒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其实是虞响自己私底下猜的。李侠的文化水平和求知，本不足以让他看懂徐听寒的笔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害怕，命运厚待，它会带我们去很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温柔澄净，正像这静谧温的日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虞响更担心他的看法会误导徐听寒真实的念，悄悄借用了无关第三人的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着思索，鼓鼓的羽绒服帽子包裹在她上，圆圆的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是决定告诉他：“我总是走神去想，未来的我们是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是因为她“笔记写得好”，学习有方法，为人聪慧。

她睫的那一小块肤，他转移话题：“你是不是……有心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虞响有些担心：“可以跟我说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――”他对着徐听寒笑，“李侠以前猜测，你以后有点可能成为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他已经开始羡慕“她的学生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可能我会……先选城市和学校，专业服从调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什么理想了，只想现实一些，考到尽可能高的分数，过好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此刻，“我的理想”，近在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希望她有压力，徐听寒想什么都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起来好想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能好老师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说你写的笔记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