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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月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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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这样卑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来没跟谁撒过。但是他现在这个行为,却又好像被她一针见血地准确定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更沮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多喜欢?”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,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响专注看她,昏黄的月亮似的灯照在他琥珀蜜酒一般朦胧的眼睛里,幽幽摇,生出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。本来只是按捺不住对她的望,亲了她。又用拥抱,遮掩转移自己的肮脏念……现在完全像个年龄低幼扯着徐听寒的耍赖的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调的冷气嘶嘶往外冒,气温有点低,但互相依偎,又让她觉得温。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声,砰砰,砰砰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,她低看了看他。看不到他的五官,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短发,还有脸颊上被烧红的一小片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压抑地了一声,把她抱得更紧,耳语:“别……先别摸我的脖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安地用极小的音量问她:“很难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迟疑了一下,匆匆弥补:“是不是太自私了,我还没有问你愿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呢?”她好像在笑了,指尖停在他的锁骨上,敲一敲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会想她?他们这一天,从早到晚一直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重,徐听寒忽然动了,撞进他的口。

她耳语:“在撒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:“我忍不了。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脏抽了一下,却抿紧嘴,说不出让她放弃他的话。自轻自贱也罢了,但是他不能轻视她的眼光、勇气和努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很喜欢。”他本能吞咽了一下,哑声回答,“非常、非常……喜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她的指尖敲得他全发麻,但隔着衣服,还好。他动,勉强,“还有,每一天,我都想看到你。如果,你有什么需要,只要告诉我,我就能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个男生……对着徐听寒耍了氓,又抱着她貌岸然地遮掩自己,哼哼唧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从锁骨上移动到他的颈侧,捂住他激烈动的颈动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总是说对不起。”徐听寒摸了一下他的后颈,“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太自私了。”一句话不由自主地从他嘴里冒了出来,“喜欢你,对我来说是幸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虞响的脸都快烧起来,火辣辣的,但是他还是点了点,闷声,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点,可以吗?”她像是好奇,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他,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在动,抚摸他的锁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又说了一声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徐听寒被他的“喜欢”困住了。如果她有一天醒悟过来,发现他的卑鄙……刚好,旅途中他可以拍很多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撒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虞响觉得更丢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让她觉得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留作纪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轻声:“我好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响没办法幼稚地说自己是不想离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在促,咙里着却说不出口的话,轻而易举溜了出来:“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可爱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听寒只往前走,他会追上去,这是早就想好了的。理智是这样,可是他又在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肩上的肌肉得发痛,抿住嘴:“我……我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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