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，不觉问出了口：“你是不是爱喝顾渚紫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虞绯惊讶看他。她本爱自由，自然也不爱多插手旁人的事，哪怕恋爱。

        景逸似是窥见，笑肉不笑：“皇兄不请自来，臣弟尚无准备，还劳在亭中一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绯在心里翻个白眼，说不定这人面兽心的听到他俩要来，故意在外面吃饭，叫人挨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乘胜追击，吻她小嘴，她拿帕子堵住他的口，“待会儿口脂花了、嘴巴了不好看。”轻轻拭掉他颊上的胭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想虞霜今晚仍如从前的白花作派，婉静楚楚，转瞬她就作妖，起拉住她的胳膊，一副姐妹情深，“姐姐，你我许久不见，妹妹甚是思念，想留你在府上小住几日，你说可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能她的沮丧影响到了他，她微笑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饭桌上，虞父被景逸敬酒兼拍哄得以为得了佳婿，眉开眼笑、喜不自胜，不过偶尔会询问景苍意见，景苍很少掺和景逸和虞霜的婚事话题，倒是给虞父敬了一盏酒，杯子略低于虞父，瞧着像小辈之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顾渚紫笋”，她回听说是从杨芷嘴里，她说景苍喜欢喝这种茶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绯不敢说不好，虞霜一手攥她肘弯，一手将锋利的匕首对准她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酒过三巡，景苍提出来意，要接虞父去别居住，景逸欣然颔首，虞绯心里松了口气，倒没想他和虞霜如此好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绯“啵”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绯默然。她穿来和虞父接不久，但听下人耳熏目染，知虞父最嗜茶叶和玉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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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不像兄友弟恭的样子，你去他府上，还要送这么多的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嘴上说着歉意，神色半分也无，恍惚还带着几分嘲弄的得意。景苍变成今天这样，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宁王府雕梁画栋、奇石异景，比起东张扬华丽许多，很像景逸这只花孔雀的窝，但又符合礼制规矩，透着其潜伏而伺机的如狼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虞绯想给景苍这番对虞父的用心谢，可杨芷的存在如一抹粘稠的胶水沾她嘴上，她无法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景苍见她开怀，牵起她的手仿佛孩童似的邀功：“我对我父皇母后都没这么上心过，绯绯，我爱屋及乌，你要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宴席设在一座假山上的凉亭，四周空旷，冷风袭人。虞绯悄悄给景苍上盖了一张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景苍悄悄握住她的手，似乎在用内力给她驱寒，一阵阵的热传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。”景苍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景苍睨她一眼，似乎不满她的揶揄。“顾渚紫笋、雅州蒙、敬亭绿雪，和田玉、蓝田玉、红玉，你瞧瞧这些茶叶和玉石，都是谁最喜好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景苍见她兴致索然，思量片刻，出声：“你要不喜欢顾渚紫笋的味，那我之后就不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