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灯光，简然把肉里未清理干净的细碎玻璃都小心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的金属骨骼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灼担心那些人到了现场，以后发现是一场空，有损组织声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稳步地走到房前，插入钥匙转动，打开房门，动作十分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客厅没走几步，踢到物，开灯后，发现地上摆了一个1米长的黑色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程灼一惊，立即应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的尽有一扇窗，直对外面的天空，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    外面没有人，但简然未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抓住她了吗？”中年男人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所幸她出门时就已在附近踩好点，要想躲过地面的搜查和监控，不算难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简然不敢轻易飞出去，她知自己被盯上了，一旦暴，住所也会被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弹正中上臂骨骼，整个右臂都失去了知觉，估计是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简然在暗巷里步履不停地穿梭，钻进了一隐蔽的下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程灼无法确定，她既然能偷异能，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，在自己的眼子底下逃脱也不算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她没记错，程灼所在的位置离这不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顺着楼往下，未走正门，而是从一窗翻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是要拿他诱饵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然走进房间，看了一眼拉紧的窗帘，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云川已经带着人在下面搜查好一会了，还是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理好后，她看向手臂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的楼栋这么多，他不可能一的搜查，虽然是老城区，但也是政府辖的地界，极光组织应该没这么大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然拿出一块捡来的碎玻璃，调整角度，看到了走廊窗外的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的楼房高矮不一，只要利用建筑角度，卡好视角，一样能避开高空的侦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叮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灼找了一空旷的会议室，打开投影，一个淡蓝的虚拟形显现出来，面容虽疲态，但眉宇间的威严让人难以忽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水从花洒出，上的污渍和血迹瞬间被冲去了大半，两间的血和已干糊，她用力搓洗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兜兜转转，简然最后从小区内的井盖里钻了出来，借助树叶的阴影遮挡，她一个闪，翻进了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简然转关门的那一刻，程灼恰好从这栋楼旁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宴会照常举行，你必须要到场。”中年男人一语点破，“她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恰巧在这个节点，程灼很难不怀疑，这是无烬所策划的阴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实验已被摧毁，明晚的酒宴是不是要取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感到不对劲，用力把烂肉撕开，扣出一个币大小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住的楼层较高，按理说，飞上去更快一些，但暴的风险更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应该就是闻白所说的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灼面有歉意：“还未，属下失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出事后，他就把事情经过汇报给总，要求增派人手，当然房间里发生的那段他自然省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次宴会表面上是内庆祝，实则是宣布实验成果，与多方进行洽谈合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距离她的住已经不远了，走路过去也只要十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……机械臂？

        一路走来，她极其小心，还未被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回到酒店，他就收到了组织发来的通讯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然在房间里发现被遗弃的衣服，立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高空，程灼盘旋了许久，仍未发现简然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透过窗上的碎玻璃，简然看见程灼并未走远，地面上出现了衣着一致的守卫，正在盘查路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沟里污水不断冒泡，她顺手把包好的脏床单扔了进去，瞬间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一切都被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透过弹孔，简然隐约看到肉里有发光的星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伤口血不止，一直躲在这也不是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灼命云川停止搜查，先回酒店理实验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然无心顾及，她脱掉上的脏衣服，径直走向浴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，剩下的赋能值本就不多，不知下次获取是什么时候，能省则省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她已经跑远了？

        电梯门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渐暗，这样耗下去也不知要到何时。

一口郁气，关掉面板，思索该如何逃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然走进老旧的电梯，按下开关，吱呀吱呀地慢慢往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