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弥月突然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能为力。华弥月狠狠地咬着牙，恨不得把这个词咬碎。

        雪衣的声音的，细细的，非常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什么人亲吻过了。啊，好像从来也都只有妹妹亲过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脏得很快很快，华弥月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，开始思考自己的私房钱和存款有多少，华栾那里又是否能帮得上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，妹妹的这句话非常动听，狂喜和巨大的满足感如浪般汹涌地扑过来，一瞬间把她的理智完全冲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不怕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她说，想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她重复了一次：“不用怕。”其实她一想到母亲愤怒的样子就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”华弥月想起今天晚餐时和母亲的争吵，想到生活在这个家中不自由的地方，这一切和顾雪衣的眼泪加在一起，让她不知不觉地吐出了自己的梦想：“我们离家出走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时间犹豫了，华弥月连见面都不想让顾雪衣去。要下星期之前离家出走的话，必须从现在开始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她被顾雪衣扑到了怀里，妹妹用柔的紧紧抱住了她。华弥月有些不知所措，又觉得发热，不知该什么：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顾雪衣拥抱过了，上一次抱在一起，好像还是小学时的事情。她全僵，最终还是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啊，没关系。她在心底重复了一遍：姐姐会保护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，华弥月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到――不到也必须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华弥月总觉得妹妹的目光中有着质疑的成分。她一时也有些犹豫，不知该怎么过母亲那一关，对方报警的话，她就没有办法了，但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就连顾雪衣都决定了要反抗一次的……她看起来那么难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好，华弥月想说，我知了，我会帮你的，但出乎她的意料，顾雪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信任她、依赖她以外，顾雪衣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妹妹抽抽搭搭地哭着，用力地摇着：“不，我……我不想……”妹妹用衣袖着好像永远都不完的眼泪，哭着说：“我不要这样，不要……”她单薄的哭得发抖：“我、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几秒钟之后就下定决心，拉起了顾雪衣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她在此刻，还是拿出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勇气，对妹妹说：“姐姐会保护你的。”她在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心中有着慌乱、迷茫，甚至有点想要退缩。但妹妹缩在她怀里，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手腕被抓紧，妹妹哭着说：“我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最喜欢姐姐了。”妹妹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嘶哑，在华弥月口发出的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顾雪衣漂亮的眼睛不该像这样着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不，说实话，华弥月一想到如果自己被抓回来会面对什么，就感觉到双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妹妹向她伸出了手，华弥月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，华弥月自己都吓了一。顾雪衣脸上也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：“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脸上好好，内心深也还是有着几分不安，但她在此刻选择抛开一切顾虑，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啊，但是，但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会保护她的，她想，就算丢下一切带着妹妹逃跑，就算要跑到天涯海角，她也一定会挡在妹妹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惊异地看着一直都安静又内敛的妹妹，少女哭得梨花带雨，看上去可怜极了，华弥月只是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就觉得揪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顾雪衣叫了姐姐，那她就是顾雪衣的姐姐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弥月毫无知觉地点着，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妹妹的这句话传入耳中之后，华弥月的理智完全消失了。

婚，这样一点都不正常。但这只是自己的愿望，如果顾雪衣准备像之前一样乖乖接受的话，她恐怕也……无能为力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顾雪衣望着她，眼中不断地出泪水，看上去伤心又绝望：“我不想和男孩子订婚，我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弥月刚想说“你还是小孩子吗”的时候，顾雪衣就抬起来，像是小时候一样，拥抱着她，然后亲吻了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妹妹，雪衣，在相信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传来轻轻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