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一下就知了,你报下地址。”
周瑜稳稳地将妹妹抱入怀中,和以往的千百次一样。
“去爱永远不会出现第二次的东西,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,随即毁灭自己。人就在这一瞬间活着。”
“学长,能给我一试试吗?”
你对周瑜的印象大概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冷淡美人,而这样一个美人在灰蒙蒙的雨天,手里夹着烟站在你面前,画面的冲击力着实有些大。
“学长也没有带伞吗?”
“……对啊没带伞,因为雨下得不大,想着能不能等雨停。”
很美,就是有些出乎意料……周瑜会抽烟。
不知是不是你注视的时间太久,青年若有所感,缓缓睁开了眼。
你看着随手翻出的这句话出了神,片刻后,拿着书去理员登记借阅。
清风拂过,温热的血溅上脸颊,顺着长睫落,像眼中淌下一红色的泪。
无论是第二百八十一次,第八百二十八次,还是第千次、万次――只要是为了你,都算不得疯。
周瑜想起妹妹曾质问过自己:杀死自己的亲妹妹,会不会疯?
哥哥,你要记得告诉我:我曾两次在没有记忆的前提下爱上了同一个人,那个人是我的哥哥,是周瑜,是公瑾,是我的周郎。
“觉得我不会抽烟?”周瑜笑了,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,“等你在大学再待几年就明白了,我为什么没有烟撑不住。”
而疯――
“不用给我送伞啦,我打车回去也行。”
“学长好。”
周瑜晃了晃两指间的烟:“图书馆禁烟,所以我跑外面来抽。”
周瑜倒是没太大反应,只是眉动了动:“这个烟太呛,你要是想抽烟,还是去抽女士香烟比较好。”
“要拼车吗?”周瑜晃了晃手机,你看到他已经打开了叫车件,“刚刚听到你说可能打车。”
“嗯,她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去。”
无论如何,你看到了周瑜眼下淡淡的青黑。他最近的睡眠绝对说不上好。
只要没有错过每一次的你,他觉得自己都能够维持清醒。
“……有点。”你实话实说。
:“下一次,我还会把你不记得的,都告诉你。”
“我住在……”
你是认识周瑜的:他是民乐社的社长,而你是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,在社团招新日上和他搭过话。
青年站在廊下,双指间是一支刚点燃不久的细长的烟。昏暗的雨帘下,那烟的火星成了轻而易举夺走你注意力的光源。
你略有听闻周瑜很忙。是民乐社的社长不说,还很早就加入了学校的研究小组,在学业外有数不清的课题要。而且有八卦说――只是八卦,周学长因为爱好古琴贷过十几万的款,现在不得不兼职攒钱还贷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也许是因为太疼,自己将剑架上妹妹的脖颈时,妹妹没有躲开。
从图书馆出来后你看见空中飘起朦胧的雨丝,而比蒙蒙细雨更先看见的是那颀长的影。
“……知啦,白女士安心在家等我就好啦。”
挂断电话后,你看到周瑜已经摁灭了香烟,丢到垃圾桶里。
你这下有些尴尬;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是打算打车来着……不过学长,还不知我们的住址距离近不近啊?”
现代短番
这话脱口而出后你已经开始后悔,和只说过几句话的学长要烟什么的,怎么看都不是你以往会出来的事。
不等你开口,背包深传来一阵手机的震动。你手忙脚乱地把手机翻出来,当着周瑜的面摁下接听键。
你在心底默念过“周郎”二字,希望下一次,不会再差那一点点。
你和母亲的关系很好,不然刚才也不会在电话里称呼她为“白女士”。
“嗯……刚刚和你通话的,是你妈妈吗?”
周瑜打字查了下,很快抬起:“很近。”
好,都告诉我。你闭上眼睛,不愿让周瑜看见你眷恋的神情。
他在这个世界的公文,已经批完了最后一卷。
缥缈的烟雾从那两薄间被吐出,青年后仰了一些,慵懒地靠上后的子,阖眼后的眼睫像微风里轻扇翅膀的蝶。
你看着周瑜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:“那就一起走吧。”
“你看起来很惊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