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多么诱人。经年的征伐在曹的上留下了许多痕迹,剑痕刀痕,常年行军留下的疮疤。远远比不上后的妃子们那么细腻温,多有些被常年笼在宽大衣袍下的不健康的白。可刘协偏偏就看得呆了。
而曹也是悔不当初,不仅军中禁酒三月,更是亲自向皇帝讨了一块地为曹昂建墓。
臣惶恐……
不慈之父竟有如此诚心之子,可笑可叹可悲。
刘协不清楚。
曹跟着刘协进了内殿。
曹说,臣绝不后悔。
,眼角的细纹让他变得更加柔和,但是那双眼睛里仍是藏不住的狼子野心。
刘协只恨自己不是曹所出
曹大人当年来救我的时候,我就是这个样子受制于人的。您当初救我一命,让我能居天子之位,享数载安乐,我已感激不尽。今日我就将这条命还给大人,大人看好不好。
刘协此时才知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。他真的以为曹救他,是为了救他。
当时刘协年纪尚少,不懂什么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。如今回想起只能怪自己愚笨,徒留到今日品得满心酸涩。
咚、咚、咚…
曹先生怎么,不高兴么。
曹又想跪下谢罪,却被刘协拦住抱起,平稳地安置在龙床上。她正说些什么,刘协却随手扯了腰带蒙住她的眼睛,又被命令不许出声。于是便只好吞下那些惶恐不安,任由天子宰割。
他了。
刘协牵了曹的手说,曹先生,朕禅位与你。
好!好啊!曹大人!今日便献于我自证忠诚吧!
曹子修温正直,恭谨谦让,就连面对生死也是不忘忠孝,以阻敌,把座下战让给了他的主公他的父亲,这才使得曹从宛城脱。
这一刻的刘协是真的存了死意的。他贴着曹,亲昵地有些过分,曹大人,今日过后你只能为臣,莫要后悔。
说着,匕首就在刘协控下把他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痕。
刘协此时才有些报复成功的恶毒快感。
想来这位子修公子必然和他一样,见过曹意气风发的模样,于是便只一门心思地崇仰她追随她,不论生死。死前种种遗憾叹息不甘,不是后悔今日为之命丧于此,而是日后再难与其相见,难免哽咽。
衣衫尽除后,刘协看到的是一副女的。
他想到了从人口中听说的、曹的大儿子。
曹的更低了,这竟让他看起来多了些温顺与恭谨。
据说曹在此之后再也不曾亲自教导哪个儿子。
刘协撩开袍子也朝着曹跪了下来,把曹扶起。
他握着曹的手,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。很轻声地说话。
刘协于是站起来。
刘协把耳朵贴在曹的肚上。
刘协抚上曹的小腹。
“朕只想好好看看大人。”
曹跪了下去,要磕谢罪。刘协拦住他。
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。是他自己的吗?血搏动的声音被拦住于是回到了耳朵里?是曹的吗?从心口一路奔涌向肚腹的血在这里奇异而有劲地振动?还是这里又孕育着一个生命,毫无知觉又野心地等待着降生?
曹猛然把匕首扔开,跪下来,额贴在地上。
曹说陛下……陛下怎么会这么想……
刘协突然笑了,拆了帝冠扔在地上,然后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,放在了曹的手里。
当刘协摸出一肉色的横疤便心中了然。
这句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,刘协说不清楚。历史上没有哪个皇帝会为了让臣子自证忠心就要他们雌伏于自己下。或者是为了私,或者是一种羞辱。总之他这样要求了,而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竟然也答应了。
曹犹豫着斟酌用词,小心翼翼地回答,臣……忠于汉室,并无二心,陛下还是不要以国本取笑了。
“府中哪位公子出自大人之腹?”
肉紧实,应是常年练武之功。但不像寻常男子一样肌肉块块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