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琼靠过来,点了一下旁边的屏幕。
她想起那天从陆粲京家出来,坐在她车上。
他望向她,微不可见地了一口气,:“我喜欢你。”
她转看着他:“不行哦,老师,你怎么没送到我心坎上呢?”
如果这是周临止,她一定会逗他,说要收费。但是从褚琼嘴里说出来,让人不太想拒绝。
喜欢?
他坐在她边,神色有些落寞,很快调整了一下,重新笑:“对不起,是我没分寸了。”
“……”陈染收回目光。
“我是在表白,阿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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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放大,是一款致的女表,她看了一眼:“有点眼熟。”
陈染看他的手腕。新手表不是所谓的“情侣款”,是她点兵点将第一次选中的那个。
他沉默了一下。
她忘不了助攻小群那些掏空心思琢磨攻略她的日日夜夜。
他问她意见,她索点兵点将,点到哪个是哪个,指住一款:“这个。”
期望地看向她:“拜托你帮我看一看。”
出了店门。
褚琼微微叹气,温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,帮她向另一款移动:“这个呢?”
褚琼垂下眼睛。
店员微笑:“这是先生您上次订的那一款……”
明明初一的时候她说的好好的,要他补偿她,却在将近半个月里一次都没有问过他。之前也是这样……除了要恶作剧,她想不起他。
但是她完全不知这玩意这么贵,收到以后一次都没过,直接扔到了抽屉里,连锁都没锁。
店员非常贴心帮他们点了咖啡和甜品,又递来了平板让她翻看。然而对于表,陈染一窍不通,看不出美丑,百无聊赖。
店员悄悄退开了。
她也不知为什么,一听到他“表白”,她立刻反应激烈,发起攻击。
但是……她并不是……
“也行。”她敷衍。
“去年的生日礼物。”褚琼接口,“但是我考虑不周,不知你不习惯在手腕上东西。”
他重新正视那个他早就知的事实:如果给阿染足够的时间——她不需要任何人。
褚琼提议送她回学校。
“……”她不知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在想什么,只抬手抓住了他那只被黑色发圈束缚的手。
褚琼认真地想了想,承认:“是我有私心,想偷偷和你同一个牌子的表。但是现在……你同意我买你的情侣款吗?”
“地铁太久了,赶上晚高峰,可能没有座位……”他说服。
“原来陆粲京送我的生日礼物都是你挑的。”她忍不住感叹。
“……”陈染扯了扯嘴角,“你在扰吗?老师?”
这话有点意思。
他将会成为,被她遗忘的过客中,最微不足的一个。
褚琼说,他会陪着她。
可能是今天气氛太好。
没用的东西。
他还是心急,甚至惶恐。
他站在那里,怕她忽然生气,没有靠的太近。
他声音停顿,低看她。
她没有那么恨他。
她叹了口气:“……带我回家。”
陈染盯着他,尖锐:“对你来说,现在是刚巧合适的机会吗?”
褚琼笑了笑: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陈染回忆着,迟疑,“这不会是……”
她缓了缓情绪,放下手里的平板,转移话题:“买你喜欢的吧。”
趁虚而入,想表白两句,就轻易把她哄到手?
哪怕他知,她还需要时间,哪怕形式大好,她还愿意和他聊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