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屏幕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陆粲京张开了沉重的嘴，声音嘶哑地说，“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，他很执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长痛不如短痛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琼在电话另一边轻轻地笑了笑：“果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这时候来？

        陈染的手机被拿过来了，摆在面前的桌子上。对他来说像一个一碰就会粉碎骨的炸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手机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琼打了几声就放弃了，很快的，陆粲京自己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开门吧。”褚琼温声，“阿粲，我喜欢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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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即使是出自从小就照顾他的褚琼之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关系？”陆粲京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粲京最终还是服输了，他按了接听键，沉默等着褚琼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喊都喊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琼很少有这么没分寸的时刻，电话接连不断地打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粲京没有一点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正在开车，快到你的住了。”褚琼没有介意他的沉默，不疾不徐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粲京不知他在说什么，但或许经受了太多的刺激，他今天很感，一听到这义不明的两个字，本能的非常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她没有告诉你，在这件事情里，我也有些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褚琼微笑：

        他冷冷：“你要说就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气生得罕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，放在桌上和另一并排。

        来电显示：褚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单纯的字好像暗示着更暧昧的情感，尤其是，在他顾不上也不敢想的姜荻之后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利落，痛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褚琼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他是不是知了什么？姜荻跟他通信了？不对，姜荻的手机也在他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陈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褚琼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可靠，给人带来安全感：“在家吗？阿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其钝刀子割肉，不如两刀合成一刀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琼开车到小院门外，踩下刹车：“阿染一向心，但过于心，反而伤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想起陈染刚才那句“问问助攻小队的其他人”，让他咽下了嘴边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砸在地上，陆粲京的手抓不住任何东西，呆望着徐徐打开的院门。

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是阿琼……不，他不能接。他不知对褚琼说什么，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琼穿着白衣站在上午刺眼的阳光里，对着他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像雪白的刀光进他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粲京有一瞬间想告诉他一切，问他现在要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染？”称呼刺耳，陆粲京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