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一笑，有些温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惩跟她朝夕相，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孔叙的确实是垮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孔叙不太激动，江惩送给她太多东西了，他看见什么都给她买，柜子里堆满了金银玉、珠宝首饰。

        海记不住人，但人永远记得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端端的，怎么说走就走，而且现在是冬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去看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记得阴冷的冬日，记得风声呼啸，涛声嘶吼的海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也没办法对她不好，神双重打压，孔叙前所未有的虚弱，好像大声吼她一句她都会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就是赶走方齐，她大病了一次之后，事情就逐渐变得不可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别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要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行动上的自由，爱一个人的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就没有吧，但我有个礼物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天心情不好，但是都满足你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他抽什么风，女人识时务的闭嘴。

        谁也不是铁打的，更何况她一个小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敢说，哪怕最简单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过几天再去柜子里落灰吧，这种事情，不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领她去看海，他不问这个时候的我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是没有预兆的事情，故事的结尾和开始一样突然，他莫名其妙的出现，又莫

        孔叙都说自己可笑，这一辈子都愚蠢，在他人的掌中打转。

        冬天好冷，海边空无一人，大风呼啸，她的大衣在空中乱飞。

        冬日无人，海边也不浪漫，仔细想想海就是海，恒古不变，你来不来海都是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，是谁把自己成了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折腾早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手空空，她居然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生奇怪，一颗心到捂不化，掰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也是真下不去手了，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，本就禁不住他折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冬天就冬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什么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如她所说，都没被人好好爱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把她搂在怀里抱着，问孔叙有没有什么想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惩平静看着海面，神色晦暗，复杂难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作践人，真作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也不在意，哪怕他神神秘秘的，说过几天给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孔叙在她边躲风，忽的看他回，出声来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江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罐子里的蛐蛐，笼子中的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突然听他说话，说我就对你好这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子久了，渐渐的就变成顺理成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还记得以前他对孔叙可是雷厉风行，影像至今留着，藏在电脑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浪声涛涛，一些话在风里消散，还有绰绰人影，千万张脸换了又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看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子开上高速，是冲动又浪漫的结尾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孔叙磨磨蹭蹭的，江惩打开柜子胡乱给女人装了几件大衣。

        很久之后江惩才回家，他什么也没说，让孔叙收拾几件衣服，说海边风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脱下狰狞的面，也是英姿俊朗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发现人是会变得，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需求，从前削尖了脑袋想要发财，如今却无奈叹气，说自由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名其妙的，女人听不明白，但很冷，冻的她哆哆嗦嗦，裹紧大衣又系了围脖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像以前一样作践人，给人摁进笼子里关着，摁在地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