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没脑的，他突然问她今年多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这么脏他怎么肯爱我，他是被我骗了才会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一辈子当我养的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期待着能和方齐再见，故而听话又恭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记得孔叙那时的模样，面如死灰、愤恨交加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找到她，她又是安静乖巧的，怯生生的看他，有点害怕他的突然来访。

        气的男人扔杯子，摔在裴站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惩本就窝火，听她这样说就更加气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轰轰烈烈，都只看眼下的日子，故作轻松说天气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错什么，江惩，他就是猪油蒙心，被我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明明恨他，却还笑的眼睛都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她恢复过来后，能继续作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怕她不信，江惩补充，说我真会锁你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没继续说，她也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裴稳如泰山，说你现如今对她好是为了什么呢？

        我知这口气你始终咽不下，所以别放过我，放过他…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惊讶，心想才二十五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，孔叙油尽灯枯，众人都顺着她来，就是江惩也不再欺负人了，拿孔叙当作一般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那样恳切的哀求他，抓住他的手打着自己的脸颊，说有什么火你都冲我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惩有点明白了，裴口中说的对她好一点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抢了盘踩在地上，是认识这么久以来，她唯一过的反抗。

        错的人是我，你对我什么都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说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给方齐看是他故意的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给每个人看，确实是他冲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，我会听话的。”顿一顿，她抽噎几声，说你对我什么都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惩，我说的对她好一点指的不止是现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仔细想想确实真折磨人，吃了那么多的苦，到来才二十五岁而已。

不说，怕蹉跎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对不起方齐，我乖乖听话，你以后不找他麻烦行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恨不得掀了桌子，咬牙切齿的说：“合着我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巴掌声清脆，怕不诚心，打过去的每一下都实实在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很久之后他问她，说我和贺虔、习宇一起睡你也行？

        盯着她看一会，江惩鬼使神差的说一句：“你把方齐忘了，以后安心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日之后她像是快乐一些了，江惩也有点明白，人是要有一些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贺虔…又或者是习宇，等你腻了，你也可以把我送给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他又问，说把你送给别人玩也行？

        我要是她，我都已经死过一百次了，听说那天你还当着方齐的面放她的视频…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孔叙无畏无惧，说你什么都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饶了他吧，他跟我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你不能一直欺负她，孔叙只是个小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比他小那么多，还是个小孩子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摸摸她，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，片刻后有点讨好的蹭蹭男人的掌心，真像个小狗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下贱，我不值钱，那么多人过来玩我还不够，我还要自己出去找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她还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起这事，男人理亏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深深地看了江惩一眼，转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一天三趟的来，每一次都是忧心忡忡的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随便！随便你怎么，我都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很抱歉惹你不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时被打怕了，任人如何欺负都笑脸相迎，唯有这一次，死死地盯着他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与孔叙的恨意对峙，清晰直白，恨不能给他嚼碎了咽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二十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差把月亮给她摘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，孔叙的手握过来，男人摸到她瘦骨嶙峋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真没对旁人这样好过，所以裴指责他，他便像个炮仗似的炸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