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是她看过原文故意诈虞霜的,景苍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她。
她穿着一藕荷绿的裙子,黑发如缎披泻,鬓边一朵嫣粉芙蓉随步伐轻轻摇晃。
走到门外,听见里面的丫鬟欣喜地对景苍说:“我们家小姐来看你了。”
若这东西引得景苍份现在暴,虞家除了虞霜,所有人落不着好,尤其她虞绯。
“是吗?”景苍喃喃,冥冥之中,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女不像他的救命恩人,“是你……救了我?”
“哥哥,你醒了?”
虞绯收好玉佩,吩咐下人:“这段时间,不许二小姐出院子……哪天我心情好了,准她自由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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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绯换了衣裳,洗干净脸上乱七八糟的妆容,只在上簪了朵新鲜芙蓉散着长发过去了。
她猛掐手心,使眼里氲氤出一点水汽。
细弯的眉,圆而上翘的眼,小巧的鼻,尖俏的下颌。
他忘了自己的一切,也忘了和原主的纠葛。
虞绯扭过脸,下人请了虞霜出去。
她腻着嗓音、提着裙摆迈入里间。
虞霜也是个大炸弹,不关着,指不定什么时候跑到官府,协助官差,一举将虞家炸没。
虞绯深口气,故作轻松地走进房中。
用过晚饭,丫鬟来禀,景苍醒了。
虞绯羞赧地瞟他一眼,似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咬:“哥哥,你怎么样了?”慢慢走到床边坐下,“也不知你惹到什么仇家,竟把你打成这样……我在山崖下捡到你时,都吓哭了。”
虞绯一直悬着的心好似终于落下,又好似被提得更高。
景苍抬,只见一个清艳的少女娉娉婷婷走来。
当反派她是当得兢兢业业,这会儿要去男主面前无辜善良的小白兔了。
下午她已经和院里下人对好口风,景苍磕了脑袋,如果醒来失忆,便说是小姐救了他。如果有人嘴瓢说漏,那就埋了园中花。
是生是死,全拼演技。
虞绯眨眨眼,泪珠落,重重点,声音甜美如蜜:“是我哦,哥哥。”
虞绯自然看到景苍脸上一掠而过的陌生和惊艳。
少女像清晨苞待放的芙蓉,骤然盛放在这间烛光昏黄的房里,霎时仿佛满室馨香,她双眸如星,角弯弯,又像只慵懒气的猫儿。
果然如文中所写,他失忆了!
现在的他是张白纸,她想怎么涂抹,就怎么涂抹。
就是这么狗血。
原主让人暴打他时,无意叫他磕了脑子,他会有一段短时间的记忆空白。
虞霜一脸凄楚地望着虞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