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陆柄说完前因后果,秦王朱惟焯懵了,那个道士跑了。
现在屋里再无别人,朱惟焯颤抖着扔掉他身为秦王的高高在上,竟然在陆柄跟前跪了下去。
这要被外人看到,非得惊掉了大牙不可!
陆柄也不是傻子,现在你是有求于我,可以跪在我的面前让我帮你。
等这件危机过去,你反手一个奏本,虽然此处再无第三人,无人作证,但皇上会怎么想?
这可是秦王!
天底下能让秦王跪下的人,有且只有一个,那就是皇上。
谋反这种事,从来不需要讲实证的!
陆柄的身手比秦王还快,呲溜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,跪到秦王对面。
“陆公子,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了!”
“秦王言重了,只有皇上和你自己能救你,你还是先起来说话的好!”
“陆公子不答应,本王就不起来!”
“那咱俩就一直在这里跪着,你比我长十几岁,等你百年之后我再起!”
朱惟焯再次愣住了,这陆柄说话还真有意思,不过看他的表情,好像真能跪到死的样子。
于是只好扶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。
“陆公子,务必要帮我想想办法,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啊,秦王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一代,若是像伊王那样被废了藩,我死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……”
“秦王不必如此紧张。”陆柄等朱惟焯起身后,自己也麻溜的站了起来,“皇上只是想你了,让你进京叙叙旧!”
“可我和皇上无旧啊!”
这下轮到陆柄愣了一下,是啊,秦王和皇上此前并没有任何交集啊,叙个屁的旧。
“陆公子?”见陆柄发怔,朱惟焯赶紧叫了一声。
“嗯,我倒是有个想法!”
“陆公子但说无妨!”
“我来的时候,陛下虽然还在气头上,但我估计等我们回去的时候,陛下大概气就消了,可能申饬一番,也就把你放回来了。”
“可能……”
朱惟焯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吓的陆柄全神戒备,严阵以待,就怕他再来点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他在大殿里急速的走动着,一会儿点头,一会儿又摇头,最后回到陆柄身边。
“不行,还是不行,万一皇上要是没消气呢!”
陆柄给他翻了个白眼,好歹也是个王爷。
虽然这王位是捡的,但也不能怂成这样啊,大明的藩王要都这德行,还替天子守什么国门。
“我给你两个办法,一个能保住你的命,一个能保住你的爵。”
“若真能这样,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亲弟弟!”
朱惟焯就差激动的抱住陆柄的大腿了,赶紧坐回到椅子上,认真的竖起耳朵,看着陆柄。
“这第一策,叫亡羊补牢!”
陆柄说完,自己都有点得意,这成语应该没用错地方。
“这个主意是谁出的,你可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活着,等到京城您把他交给皇上,既能让皇上把这口气出了,又能说明你是受奸人蛊惑。”
“好好好,妙妙妙啊!”
朱惟焯顾不上听第二策是什么,赶紧跑到了大殿门后。
“来人,把那个薛玉山抓起来,看好了,要是跑了或者死了,本王把你们一个个的皮扒喽!”
吩咐完之后,他也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