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幼心直奔许家,解锁进屋,跟打扫清洁的家政阿姨四目相对。
女孩频频侧目:“嘉时哥哥你看,今天糕店周年庆打折。”
阿姨摇:“嘉时不在,下午出去了。”
小小少年散发着成年人的风范,是家长无比信任的原因,也是她依赖对方的缘由。
坐在车里,陶幼心几次点开许嘉时的消息框,打字、删除、打字、删除,如此反复几次,总觉得文字无法表达出自己的诚意。
商讨事宜。
肚子忽然不饿了,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街边,举高双手招停出租车。
像受到无形力量驱使一般,她伸手推开了那扇门。
“哎呀,这他也没跟我说啊。”阿姨努力回想,“我看他走的时候就带了手机,可能出去玩了?”
陶幼心点了点:“我懂的,我会努力。”
两两相望,陶幼心深一口气,问:“阿姨,嘉时哥在吗?”
有种天上掉馅饼砸晕的感觉,陶幼心没反应过来:“徐跟姜梦欣她们才是要走舞蹈专业的人。”
门卫大叔还没来及反应,就听到门禁系统刷脸成功的声音,抬看,前方已经不见人影。
路过甜品屋,热情的店员端着免费糕点邀人品尝,女孩一眼望去,玻璃框里甜可口的糕不禁让人咽口水。
老师顺手指着椅子让她坐,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端过来,递给她一杯:“我们编的这支舞还缺一个主舞,你愿意吗?”
下午六点有些堵车,陶幼心郁闷地盯着窗外,过会儿又打开手机地图,每隔几秒就要刷新一下,数着到达小区的距离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“谢谢阿姨。”陶幼心垂丧气,给阿姨让出打扫的地区。
周澈言在楼下等到五点半始终不见陶幼心出现,以为她今天没来上课,只好灰溜溜地离开。
“咳――”
卧室昏暗不清。
“这次参赛的几个同学,舞都没问题,但你的舞台表现力很有灵气,这点很难得,况且你今年不是打算考七级?也当是考前特训了。”
途经小超市,有人着冰激凌从她面前走过,女孩看得嘴馋:“嘉时哥哥,我口渴。”
来到这,陶幼心自觉不是什么简单的事。
终于,车子艰难地驶过堵车路段,一路飞驰到小区门口。
老师对她的回答很满意,终于出笑脸:“现在去隔找荀老师,她先把动作交给你,下节课再跟同学们一起排练。”
“他去哪儿了?”陶幼心迫不及待地问。
六月天气渐热,楼下的小超市又进了一批新口味冰激凌,她刚走近就看到一对兄妹在冰箱前停下。
女孩哼哼两声,故意走到他面前,表示自己不开心。
没人会把优越的机会让出去,她当然也想牢牢抓紧。
女孩不满地在空中挥舞爪子,双却老实巴交跟着他走。
小时候,许嘉时每次把她送到舞蹈室,都会像大人那样叮嘱:“下课后不准乱走,等我来接。”
“我选主舞是看人,不是看她们打不打算走这条路。”虽然陶幼心不走艺术路,但不代表她的技艺比不过打算走这个专业的同学,毕竟,她从六岁就开始学舞,至今已有十年,中途从未间断。
男孩毫不留情戳穿她的小把戏:“喝水可以,冰激凌不行。”
妹妹指着里面的冰激凌,哥哥却摇:“你不能吃冰的,肚肚会痛。”
陶幼心提前付了钱,一下车就飞速往里冲。
回忆至此,陶幼心不自觉的弯起嘴角。
男孩目不斜视,果断掐灭她的心思:“不准,吃了又要喊牙疼。”
舞蹈老师话里行间都表明对她的欣赏,简直让陶幼心受若惊。
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呛得猛一咳嗽,还有些难以置信:“我当主舞?”
男孩迈出大长,三两步赶上,提拎住女孩的衣领:“斑线,该过路了。”
“既然你愿意,那就好好表现。”关于这支舞蹈的进度,老师格外上心,“这次比赛意义匪浅,我先把丑话说在前,如果达不到我们几位老师的标准,我们会立即换人。”
不知不觉走到许嘉时的卧室门口,正准备倒回去,耳边蓦然响起许嘉时那句代表特权的应允:“我的卧室你可以随便进。”
陶幼心看着两个小孩,眼前画面突然转变成童年回忆。
这样的猜测没有任何明确指向,找人犹如大海捞针。
陶幼心打开灯光,里面的环境一览无余。
完舞,陶幼心已经饥辘辘。
放学路上,男孩和女孩手牵着手,走过他们熟悉的街。
她只能忍住表达的望,告诉自己,再等几分钟就到家了。
荀老师单独教她主舞分的动作,直到六点半才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