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幼心惊愕张嘴，赶紧用那双肉乎乎的小手嘴巴，许嘉时抽出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睁大双眼，显得特别无辜：“没有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幼儿园老师给班上的小朋友布置一项特殊的作业，让他们观察生活中有生命的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攥着纸巾，囫囵了几下，没半点淑女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听不懂，晃晃脑袋，殷勤地捧着书，送到许嘉时面前：“嘉时哥哥，你的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贪吃、爱哭、好动、不识字等缺点之外，陶幼心也有一些优点，比如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但她儿子是个冷面无情的，拒绝得很果断：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朋友们十分费解：“李老师，什么是有生命的食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追上去，揪住他衣摆，可怜兮兮地，“哥哥，我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语气，跟她老公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是嘴馋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次许嘉时接了一句：“是啊，这么胖，肉厚摔不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很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家大门敞开等着陶幼心的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又想：“嘉时哥哥不喜欢饼干，心心喜欢饼干，嘉时哥哥不吃，心心帮他解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记得叔叔阿姨说过不能给陶幼心吃太多零食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里摆着水果、小点心等美味，陶幼心嘴巴动了几下，差点馋哭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被勒令歉，他放下书，走到陶幼心面前，往她手里了一颗糖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顿时止住哭声，剥开糖纸进嘴巴，甜甜的味治愈那颗受伤的心灵，没过一会儿，许妈妈就听见陶幼心声气对着儿子彩虹屁：“嘉时哥哥最好了，嘉时哥哥你真帅，心心还可以吃一颗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乖乖照，搓起泡在池边玩水：“哥哥对不起，我吃了你的小饼干。”

女儿作业，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本唐诗，以及一盒小饼干。

        爱干净的许嘉时看不惯，带她去卫生间，扶她踩着小板凳站上去，盯着她洗：“挤洗手，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她的意图，许嘉时面无表情把东西全收起，正要拎去她看不见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1月20日，天气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时候爱哭，有时候又很坚强，像这种自己心摔跤的情况，爬起来拍拍手掌，自己安自己：“不疼不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妈妈站在门口笑了笑，任由两个孩子自己折腾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眼一睁、嘴一撇，站在他门口哇哇大叫，吓得许妈妈以为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哼声：“陶幼心，撒谎之前先把嘴巴干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无奈叹气，从里面拿出一块：“给，小点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他本来也不爱吃，但是，“你下次不要偷偷吃，想吃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粉嘟嘟的嘴上浮着一层饼干屑，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◎“嘉时哥哥，我想你了，你想我吗？”◎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接过书本，余光扫到她脸上，下意识抿了下，问：“我的小饼干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无情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老师重申：“不是食物，是事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时绷着小脸：“才吃过晚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眼睛一亮，立顺杆往上爬：“那我还可以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书必定不是女儿的，付瑶琴反应过来：“哎呀，嘉时的书没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坐不住的陶幼心自告奋勇：“妈妈，我给嘉时哥哥送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耗时比正常速度更久，进了客厅就见许嘉时坐在里面，旁的平板还在播放英文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老师让我们guancha喜欢的事物，我没有喜欢的，但我觉得，陶幼心很有qu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家长撑腰，陶幼心大声控诉：“嘉时哥哥说我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走路风风火火，爱跑爱，隔三差五就要在许嘉时房门口摔一跤。卧室门口的垫子越来越厚，护住那个调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主要也不是为了吃糖，就想夸哥哥两句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攥着他衣服扯啊扯，撅起嘴巴，出那双狗狗眼，“求求你了，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眠成功，小手抓着饼干袋，放到嘴边用牙齿撕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跑得很快，却一路上都在受煎熬。小饼干就在手里，陶幼心一次又一次咽口水，试图说服自己：“不可以吃，不可以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3章

        陶幼心撇嘴，像条小尾巴跟着许嘉时回到客厅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一晃，迎来寒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