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在短短六年内创立与时集团并一手将其带至巅峰的上位者,外界是怎样评价他的呢?
绝非善类。
程砚绝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应该是杀伐果断的、冷漠无情的,独独不该是甘愿这样舍下shen段去安抚一个女人的。
江惟照觉得好笑,又觉得悲凉。
笑程砚竟也有卑躬屈膝讨好女人的一天,悲凉自己想讨好却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。
好一会儿之后,江时倾崩溃的情绪在程砚的安抚下才有所好转。
她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,往前走了几步,停在江惟照面前。
“倾倾……”他嗓音嘶哑,垂在shen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,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“我夫人有没有事,都有我来关心,就不牢江总费心了。”程砚先一步接话,不冷不热的语调,实在是不客气到了极点。
且话里话外,都透lou出他和江时倾才是一家人,而江惟照不过是个外人的意思。
江惟照幼时曾跟程砚相chu1过一段时间,彼时不过六七岁,后者的占有yu就已经相当明显。
但凡是他的东西,从不容许别人碰一下、沾一下。
东西尚且如此,何况女人。
“倾倾是我妹妹,费点心是应该的。”江惟照眸色平静,辞色锋利的反击:“说起来,倒是我欠江总一句dao谢,感谢你对我妹妹的照顾。”
程砚薄浅勾,没有再接他的话。
后来是江时倾出声打破了沉默,“你打算让我们一直站着么?”
江惟照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将她带到沙发旁坐下。
至于程砚,他没有搭理,不过好在前者脸pi厚,自顾坐到了江时倾的旁边。
“倾倾,”江惟照在她对面坐下,强自忍住心里惴惴不安的情绪,“你过来找我……是有什么事吗?”
江时倾点点tou,声音很轻:“是有点事想要问你。”
“好,你说。”
她盯着他的脸,五官轮廓分明还是记忆中的旧时模样,可不知为什么,又让人感觉与从前大相径庭。
“哥,”江时倾温温和和的叫他,温和的甚至有些不正常,“我知dao我是被江家收养的,但无论如何,我们也互相陪伴了这么多年。我一直很想知dao,我在你心里,是什么位置?”
江惟照是个聪明人,也了解她,无缘无故的,不会说这样的话。
他心里隐隐划过不安,勉为其难的维持住表面的冷静,“当然是很重要的家人…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?”
家人?
江时倾听着这两个冠冕堂皇的字,一时觉得可笑至极。
“家人……”她喃喃低语,xiong口挤满了无力和悲怆,“既然是家人,那么江惟照……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?”
“什么瞒着你?”江惟照微怔,心内的不安被一点点放大,他抬手指向程砚,俊美的面容覆满怒气:“是不是他?是不是他又挑拨离间了?”
“你别什么事都怪他!”江时倾眼圈通红,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,“你zuo过什么、瞒了我什么,难dao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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